batfam/逆序/鸟闪沃利，再快点

    当最小的孩子说「希望哥谭可以出太阳！」隔天哥谭立马阳光明媚，杰森可以调侃迪克是只幸运鸟。虽然他早就看过气象报告，明天确实是晴天。

    或者迪克忘了把作业带回家，祈祷老师忘了有这项作业，隔天老师真的忘了有这项作业，甚至在学生们的提醒下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出过它，最后延长交作业时间，杰森也可以说迪基太幸运了！这名老师前阵子出车祸撞到脑袋，就这么刚好，偶发的后遗症让他忘记那项作业。

    但杰森不会说迪克有魔法。

    迪克总是在奇怪的地方一语成真，类似案例还有很多，什么「希望阿福不小心多做一盘饼干」、「希望卡斯能找到失踪的芭蕾舞鞋」、「希望杜克早点从大学回来」......全都实现了。

    甚至有一次，迪克在巡逻时说一句「我想这是个和平的夜晚，蝙蝠侠。你觉得呢？」最后整个晚上都没有犯罪出现。要知道哥谭数年下来只有寥寥几天没人犯罪，那几天还是外星生物入侵哥谭，所有哥谭人忙到没空犯罪才有的。

    要是换个人说这句话，蝙蝠侠可能要着手调查这人是不是魔法师，这是有意还是无意、可控还是不可控等等。

    ——但放在迪克身上？这只是巧合。他们都知道这只小鸟总爱叽叽喳喳，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，误打误撞说中一两件事很正常。

    提姆算过，平均一个月下来，迪克的「一语成真」大约在4－5件，而且有一半都是卡珊德拉、斯蒂芬妮或杰森偶然听到帮忙实现。要说这是魔法似乎太牵强。看看提姆，他能让自己几乎百分之百一语成真。

    只能说迪克猜中事件的机率比别人高，是只幸运鸟。但魔法？没有魔法。

    ——开始吐水果之前，他们都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事发前16个小时

    迪克习惯把水果籽挑掉。葡萄、苹果、木瓜、橘子......籽比较大的，不适合吃的他都会挑掉。

    这没什么，很正常，大部分的蝙蝠都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但接下來就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迪克吃西瓜要挑籽、吃百香果要挑籽、吃火龙果要挑籽，有时候别人吃一口水果只要一秒，迪克要十分钟甚至更久。他在吃水果上异常有耐心，确认籽挑干净才会吃掉。

    「......理查德，你完全可以把它们吃掉，而不是花大量的时间在挑籽。这没有意义。」达米安说。他不明白为什么迪克坚持挑籽，阿尔弗雷德猫都没这么挑剔。

    小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「当然有意义，达米。籽不能吃。」

    「它可以吃。」达米安瞥了眼迪克手中的草莓，「至少草莓可以。」

    这名九岁的小男孩像个大人长叹一口气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都把籽吃掉，太可怜了，他们不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「不，达米。它会在肚子里发芽，一旦它成熟了，它就会钻上来，再从喉咙冒出来。然后人们会疯狂呕吐他们吃下去的水果。」迪克严肃地说。

    望着一众蝙蝠一言难尽的脸，小知更鸟很内疚，「我一直以为你们不害怕呕吐所以才把籽吃掉。这是我的错。我以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！」

    达米安叹气。为什么他总能从理查德身上获得奇怪又不正确的资讯？

    「水果种子会被牙齿咬碎，或者被胃酸腐蚀。当我们无法吸收它，它会被排出来。人体无法供给它足够的养分。它实际上不会发芽。TT，被开了洞的尸体不一定。」

    达米安轻飘飘地带过后一句，继续说：「你完全可以吃掉它。它很安全。」

    迪克深深地皱起眉头，用行动表明他不采纳达米安的答案。蝙蝠都是顽固的，即使是善解人意的小鸟也是。

    「你不明白，达米。」小男孩咕哝，「它真的会发芽！」

    斯蒂芬妮才不在乎种子能不能吃，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达米安轻易带过的那句话吸走了。

    「他刚刚说开了洞的尸体吗？！」

    杜克解释，那是他们处理的一个案子，好几年前的事了。当时有人好奇用尸体作为养分种出来的水果会是什么味道。

    「实际上，种子不是从人体里面长出来，而是往腹部开一个洞，把种子撒在里面。有阳光、水和养分，它才能成长。」杜克补充。

    「我记得它。一片漂亮的草莓园。」提姆插了进来，「老实说，味道不错。」

    布鲁斯疲惫地捏着眉心，「提姆，我说过多少次不准食用来路不明的食物，尤其是案发现场——」

    「我在吃之前做过检测！」提姆迅速为自己辩解，他不是每次都会捡案发现场的食物来吃，那是少数情况！「我只是好奇它有没有比较好吃！」

    杰森看了眼提姆，决定离他的兄弟远一点。他带着草莓盘跑去找提图斯抱团。

    杜克喃喃：「是啊。那个科学家也是这么想的。」

    斯蒂芬妮盯着手里的草莓，她转头，「卡斯，要吃吗？」

    卡珊德拉眨眨眼，凑过去从她的指尖叼走它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过去。当客厅的蝙蝠们陆陆续续吃完水果，迪克还在奋战。

    「它会在肚子里发芽。」小知更鸟小声地咕咕叫，「我mama说它会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带给迪克无限的底气。

    「......是的。它会从喉咙钻出来。」

    男孩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没有人注意到，迪克的眼睛在闪烁，像黑暗中的蓝水晶发着光。随着迪克眨眼，那股奇妙的力量飘散在空中，钻入每只蝙蝠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光芒褪去。小知更鸟一无所知，继续专注地挑草莓籽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达米安醒来发现枕头旁有几颗草莓。

    他皱起眉头，没等他想明白这些草莓是哪来的，他感觉喉咙发痒。达米安捂着嘴闷咳几声，喉咙有异物涌上来，非常不妙，他迅速跑到厕所，在洗手台将异物吐出。

    两颗健康饱满的草莓掉到洗手台。

    达米安：「............」

    年轻的韦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睡觉，他的梦被理查德入侵了。

    但紧接着，门外响起大大小小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「什么鬼，为什么我会吐——呕——草莓？！！」

    「到底是谁呕——搞的鬼？！我要疯了，它停不呕呕呕——」

    「老实说，它有呕——点好吃。」

    「......提呕——姆！不要再吃草莓了！」

    「......各位，我想我需要一个新篮子，它呕——满了......」

    最后，那些尖叫凝聚成一句话：

    「迪克！！！起床！！！！」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达米安听见理查德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瞧，你们都不听！」小鸟听起来很骄傲，「我就说会吐水果！」

    以及其他人呕吐中带着崩溃的大喊：「快把这家伙带去做检查！他会呕呕呕——魔法！！」

    达米安盯着自己吐出来的草莓，他想了想，拿起一颗放进嘴里。

    几秒后，他挑起眉毛，语气充滿意外。

    「TT，这呕——很好吃。」